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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27日 星期一

裸妝

作為一個小時候看魔神英雄傳,第一任幻想中的男友是達陸的人,妄想自己突然擁有一種能力可以「懲奸除惡」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之前那則動態我說面對有人對你下索命咒,而你只回去去武器走是很勇敢的事情,真的,之所以勇敢不只是因為你敢這麼做,而是你擁有可以抵抗的能力(或權力)卻選擇不使用。例如拿到死亡筆記本卻絲毫不為所動(既不為私利也不用公義而為)。

說認真的,很難否認,在死亡筆記本劇情崩壞前,夜神月的角色魅力整整高出其他人不只一個檔次,就連跟他相殺相愛的L,也不過就是個機智聰明的角色而已。期待一種奇妙的強人出現,把我們無能為力的,像張奇文或吳思華這種手握高權的人,把我們視若螻蟻的人,就好像《金牌特務》裡配個威風凜凜進行曲,「崩」一聲的全部炸頭,現實生活中無法得到的出口,藉由超能力,蒙著面,或許代替月亮又或許不代替什麼的去懲罰那些曾經不給你好受的東西。

但其實每個人相對於每個人都有超能力。
有點破格,不在原來規則內,其實用起來有點犯規的能力。

大學的時候,有個女學生上學校BBS PO文抱怨說,清晨工地的工人、貨車司機對她有言語上的性騷擾,讓她覺得心生畏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出現了雞婆人士(諸如我)建議她去跟學校性平會或營繕組申訴,後來該串文馬上就出現了「階級」的聲響,似乎認為這種一種階級的問題或壓迫,工人的言論是「勞工階級的」,很正常,基本上並沒有對女學生造成什麼侵害,但學生基於自己的位置去申訴卻實際上會造成工人失去工作,或認為這是對於中下階層的歧視。我那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當然也有其他人覺得這種說法很奇怪),在這種時候為何必然預設一種會侵犯她人性主體的語言就是屬於「勞工階級」的,難道這不是才是歧視嘛?但我又想,我們總說性騷擾有情境的定義,也會常宣導說認為自己被騷擾的一方應該要在當下明確表態或拒絕,但我也不認為我們可以苛責女學生在當下因為恐懼而不敢直接表態。女學生對於男工人的恐懼,來源於我們清楚在這社會中男性就是認為女性的性從屬於他們(或也正來自於西蒙波娃曾提到的所有男人無論階層幾乎都還是認為自己優於女性的)是男性工人的超能力;而女學生能夠在階級、網路上反擊回去,讓他失去工作,則是這名女學生的超能力。

當你擁有這超能力的時候,到底要不要用呢?
或是當你只有這個超能力可以反擊的時候,到底要不要用呢?
(我們雖然罷免不了蔡正元,卻可以在他的臉書上留「」,多簡單就能造成困擾,怎麼不用?)

所謂的弱勢強勢在多數時候是一整組交錯複雜的概念不停的轉換,每個人可能相對於另一個人的時候,都有不同的超能力。有些超能力或許無傷大雅(例如穿個女孩子氣一點去逛NOVA撒點嬌比較好凹東西),有些超能力可能帶來好處(網路名人用影響力讓大家更專注於某些議題)

但當你受到迫害的時候,你要怎麼使用你可以使用的超能力?

許多痛快的故事開始都是一個被霸凌的小孩,得到了任何一種能力(甚至可能原本就是心腸好的富二代)後,大殺四方(無論是課業上、戀愛上或真的就是大「殺」四方),讓人在看故事的時候不自覺得帶入那些曾經因為各種理由被欺凌的自己,想著這樣或許就可以逃脫。而在網路開始變成所有人生活的重鎮以後,被霸凌的小孩用網路反擊,或在好萊塢青少年電影裡被塑造成頂尖駭客,也早就不是少見之事。以前學生若被老師帶頭霸凌(老實說很多真的不少),除非有有力的父母,不然不是忍就是轉班,現在多了「欸我要去告訴蘋果喔」這個管道;早年處理師長與學生利用權勢性交的事件,足以產生出無數女性主義者為此奮鬥才可成,現在報紙頭條一個「狼師」或上八卦版PO個文就看似可以解決。

說了這麼多,好像逐漸看出來我在說什麼,我不覺得馮光遠客訴有什麼問題,他真的是客,遇到糟糕的服務就申訴其實也不干我屁事。我反而在意的是,馮光遠-至少對於我們這一代而言-的超能力其實就是社會影響力,面對一個嗆他「政治髒手離開學校」的計程車司機,他動用了不成比例的超能力到底對不對?那如果今天不是馮光遠呢?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參加完課綱抗議後,坐上計程車,被司機恐嚇說把政治髒手離開學校,他覺得很恐怖,決定客訴後PO上網路造成大家轉發而人肉出司機,這樣子是否就可以?

我想不會所有人都認為可以的。就像是那個「流氓」「毒犯」的事件或性騷擾被害人上網控訴性騷擾一樣,必然又有會有人出來再次的把「階級」召喚或是把其他的「受壓迫」招喚出來,認為這是一種階級的壓迫或網路霸凌(某種程度上這或許就是這群知識份子的超能力)。或許我們是逃不掉這種內戰,對於彼此使用超能力的厭惡,並堅信自己沒有,才沒有任何超能力(因為沒有任何超能力才「正確」),然後持續相信有一群被壓迫的人都可以不動用到超能力就可以反擊得更好,更政治正確。

其實我是不相信的,正如同我不相信我們可以不用到超能力就擊破國家機器或是這個政權的暴力,就像我也越來越不相信我們可以不用到超能力就達成性別平等一樣。

就像,某位異男好友總跟我說喜歡女人素顏,討厭女人濃妝,但他給我看的素顏照片其實都是所謂的「裸妝」,就是畫起來像沒化妝,實際上有化妝,還是蠻重的妝的那種妝。後來我發現一堆男人其實都沒有分辨裸妝跟素顏的能力,所以他們都會把那種明顯的(老實說我甚至認為是藝術的)大濃妝當成某種妖婦或反對女性主義的象徵,然後說他們愛的是素顏(好像多給我們面子一樣)。

感覺上我們要的其實是超能力的裸妝,明明有最強的超能力,可以偽裝成什麼都沒有,就贏了。

寫到這邊的時候看到盛浩偉的動態說:「另一點,我覺得比較困難的,也是比較深層的問題其實是,「如何對待你的敵人?」——在怎樣的情境下、怎樣的關係上,用怎樣的手段才適合?——這或許才是倫理上的癥結。」

唉,我就是很碎嘴,他一句話就把我整篇文章給結論了。
其實重點就是這樣就是到底我們可以怎麼的對待想要迫害自己的人?怎樣對待自己畏懼的人?怎樣對待自己的敵人或歧視自己社群的人?我不知道,要找到正確的手段太難,例如說用改歌的方式嘲弄郭美江就是比較適合的手段嗎?我不知道,雖然我真的在美江系列曲的每一首都笑的超嗨。

最後,我覺得鼓吹大家喜歡素顏太難了,倒不如鼓勵大家學習欣賞大濃妝,別再明明喜歡的就是超濃的裸妝硬說自己愛的是素顏(結果最後來了一個美妝文的結論)

PS 1. 我並不認為馮光遠這麼做是對的,應該要說是可預期的,運用自己現有的權力與工具(即是我上述說的超能力)去報復/反抗/攻擊一個對自己不友善/或甚至有威脅的人,找自己擅長的場域(網路)出來這麼打,是非常正常的(正如同他必然只敢用法院嗆聲,不可能跟計程車司機說我們現在出來外面對打,因為這樣他就一定會輸一樣),而反之那位司機最後為人詬病的叫不同政治立場的人去吃屎,也開始辱罵婦團、同志等,或是大喊自己是小人物,是被綠色恐怖,也是他最適合可以擅長的領域(畢竟他應該也不希望鬧上法庭或跟馮光遠打網路論述的筆戰)。


PS 2. 這裡不談「男妓」不是認為馮光遠應該那麼說,相反的,我反而認為這是唯一沒有爭議馮光遠應該要被指責的地方,但他一直以來似乎也沒有要理會大家的意思。)

2015年7月15日 星期三

【站崗日記】第壹佰貳拾壹天:不變


無意中看到看到Bios Monthly上神小風寫《長不大的爸爸》這部偶像劇的評論。我沒看過這部偶像劇,但看到裡面有一段話:
張博彥正是如此,沒有自覺的男人多可怕,什麼都不做就能將妻子秀慧逼到牆角,從一個甜美女孩變為疲倦母親。任張博彥如何手忙腳亂(這下真的是悲劇了)要彌補,卻換來一句:「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跟動物有關係的事了!」但張博彥此時大概冒出很多問號:妳之所以愛我,並不是因為我多有肩膀多顧家多會賺錢吧?而是因為我,呃,很善良很愛護動物?我現在,現在還是一樣啊。

無論是這齣電視劇到我媽以及眾多主婦平常對我爸等父執輩的怨言,還有我在Marriage版看到一篇講老公打電動的文章(後來好像被刪除了),內容大抵就是老公下班放假一直打電動,不做家事跟照顧小孩,原PO跟老公抱怨很多次無用,最後暴走崩潰,老公回說他從婚前到現在都沒變,都一樣愛打電動,是老婆變了,不是他的問題。
長不大的父親跟作為家中脊梁柱的父親常常是共同存在於所有孩子的心中,對於女兒而言,常這樣的父親有時候會有兩種角色出現,很好的老爸(或還算可以的父親)vs超爛的老公。所以像我,當開始進入人肉市場後,第一個決定就是「絕對不找跟我爸一樣的男人」。觀看我媽的人生到與我爸時不時的長談後,其實我爸也總是那個態度,就是他沒有變,他一直都一樣,要的東西一樣,給的東西一樣,個性一樣,喜好一樣,對於家庭與伴侶都一直很忠誠,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但這樣的不變,落在「改變」很多的另外一半的眼裡,卻成了長不大。

可是。當討論到戀愛與婚姻時,我們總是把「不變」放在很高的位置,但同時又希望戀愛者在關係當中成長,這很矛盾。成長了,不就改變了嘛?

碩論訪談時,有個受訪者講自己追前女友追了很久很辛苦殷勤,隨call隨到、送三餐消夜,只差沒把星星月亮摘下來送給他,他說交往後,女友卻仍然用這個標準要求自己,不然就說他變了。我說:「可是你確實變啦。」,他說女人不懂,追求跟交往怎麼會是同一件事。

對他而言,追求跟交往怎麼會是同一件事?
我媽跟那些電動寡婦心裡也在想,結婚前後(有小孩前後)怎麼會是同一件事?

如果註定就是不同一件事,為什麼我們會執著於「不變」這件事?
執著於伴侶之間的愛必然要不變。

直到今天柳橙也當了三分之一的兵,在這一百多天當中,其實無論他或我的生活都還算是蠻高潮迭起的,我又重看了自己寫的日記,發現自己害怕的從來都是「改變」,怕他或我的改變在沒有對方陪伴的狀況下漸行漸遠。

不知為何最近這樣的害怕逐漸消失,應該說是確實改變了(無論我的或他的),而且我們雙方的改變都不算好,也不算朝著自己最初希望的方向改變。

對於不變的執著,其實不是來自於你多喜歡這個人不變的那些特質,而是害怕自己不離不棄後不是芳齡永繼,而是被當北七。戀愛者所想要的不變,不過其實就是他對你的不變,可是人對人的不變很難探知,就從他其他的不變來描繪。「他還是一樣想拯救世界」、「他還是一樣喜歡加很多糖進咖啡」....,有趣的是,這正是每次我身邊的人分手後與舊情人再聚的時候,常常提到的話,不提到大劇情,總是提到這些不變的小事,好像有些習慣不變,那段時間就留了什麼東西下來一樣。

你希望他不變的是對你不變。他改變的,是為了你而改變的。
變的成熟、世故所以可以應對雙方家長,變的有責任感所以可以成為一個好父母親...,
你期待他為了你,從豬隊友Lv1變成坦王Lv99。

How I Met Your Mother 當原本想當環保律師的Marshall想繼續跟GNB續約時,Lily大表反對,並說她希望可以看到大學時候想要拯救世界的Marshall,她一開始愛上的Marshall。最後她之所以能夠接受Marshall的轉變,也是因為Marshall表示自己是為了成立新的家庭,希望未來小家庭能夠過很好的生活而改變。我覺得這集拍得很好,用extinct來代表大學時期的Marshall,不是不存在過也不是假惺惺,而是那樣子的自己已經絕種了,但最後,這個改變仍然是為了家庭的,影集不會拍攝Marshall的改變是為了自己想要出人頭地或想要有更好的物質生活,或如果拍攝了他就會變成負面角色,或必然會造成爭執。

College Marshall(Extinct) from"Natural History" ( the eighth episode of the sixth season of the CBS sitcom How I Met Your Mother, and the 120th episode overall. It aired on November 8, 2010.)

其實所有人都可以接納伴侶的改變,只要那改變是因為自己。

而婚姻(或建立家庭)某種程度上給予了這個改變必要的原因,就像一開始我引用那段話:「妳之所以愛我,並不是因為我多有肩膀多顧家多會賺錢吧?而是因為我,呃,很善良很愛護動物?我現在,現在還是一樣啊。」我們在跟一個人交往的時候,其實完全不知道他在家庭中會是什麼樣子的,多數時候只能從線索中猜測、想像這個人的Home Edition是甚麼樣子。

他喜歡小動物→他可能也喜歡小孩
他愛乾淨→他可能喜歡打掃
    →他可能喜歡逼你打掃
    →他可能喜歡挑剔你打掃
他和父母感情好→他可能也會對你爸媽好
       →他可能是媽寶
       →他可能萬事以家庭為重
       →他可能萬事以家庭為重,但不是他跟你組的那個家庭

看過Marriage版那個電動的案例(以及一堆電動寡婦的文章),我後來就跟放假中的柳橙聊到這件事(當然,繼續假借研究的關懷,絕對不是在暗示他放假玩爐石不理女友XD)柳橙就一付我想太多的樣子回說:「啊狀況(指有小孩)就不同啊,當然不能一樣。」這句話聽起來好像真的很簡單,但其實背後有好多種假設,假設婚姻跟家庭本質上就跟戀愛不同,假設父母必然要因為子女而改變。我回過頭想想我母親阿姨們那些抱怨自己長不大的老公的人,為什麼他們的老公可以在這方面長不大,他們可以學會在職場上廝殺,背後放同事冷箭,完美呈現出一個專案,但確無法學會不要在太太講話的時候看報紙、當看到家人難過的時候主動詢問或至少維繫廁所地板的整潔,我才理解,這是「有恃無恐」,因為在那一代裡,他在怎麼不重視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如果可以不用長大,誰要長大?

長大那麼痛苦。我回憶起我碩士訪談的時候,說認真的,無論男女的處境都很差(笑),可是就表達痛苦的程度上,男人遠遠高過於女人很多,而常常這開頭伴隨著「如果是以前那個年代...」「如果是我爸...」「我媽以前都...」等,我才理解,這樣的痛苦並不是真的來自於現世帶來的挫折,薪資太低、無法成家或無法在家庭中繼續佔有既得利益者的位置,又或是認為自己「沒錢不帥」所以交不到女朋友等,這樣的痛苦是來自於,他們被迫要長大,去面對原本他們父執輩不用長大的部分,去學會關懷、溝通與分享情感,學會分攤家務與情緒勞動,學會如果沒處理好婆媳關係就會變成「媽寶」、「豬隊友」。

其實女人也一樣,
不然,為什麼中國原創文學的宮、宅鬥文,這麼喜歡拿白蓮花開刀?
就是因為自己要長大,但她們不用,
她們可以永遠天真單純無害的依賴在某個男人的身邊。

沒有人驅使,公主病再大也只是幻想而已,哪有辦法付諸實行。

但其實誰都是不甘願的。
如果可以當金.富力士,誰想當米特阿姨?

這樣想想其實可以不用長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難怪大家這麼嫉妒勝文)。
有時候我確實會看著柳橙想想說,雖然我總說婚姻對我而言是逃離原生家庭最省力的方法,但若我真的結婚進入家庭,我是否也會成為Feminist Sanzome(extinct)?
(至少在我人生當中已經有「斜線派花花(extinct)」這個成就了)

那這樣,我還有其他值得被愛的價值嘛?
我還遵守著對另外一半所謂不變的承諾嘛?

或許面對關係中曾經承諾的不變,或是像Lily一樣懷念過自己所愛但絕種的那個時期的他,
最好的方式便是趙靈兒在仙靈島上那句: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P.S. 不過真的要論長不大的丈夫與老爸,我個人認為沒人比的上李逍遙


  1. 1.  偷看人家洗澡然後要脅人家給你仙丹
  2. 2.  射後不理忘記趙靈兒(好吧是藥物的錯)
  3. 3.  從仙一98版的林月如最後有醒過來的那個結局,李大俠當掌門後超久沒有回家到妻女裝成飛賊去引他注意。
  4. 4.  仙劍online中離家去找魔族,沒交代妻小,女兒著急跑去找他後,因為女兒愛人是魔族把女兒的愛人幹掉。
  5. 5.  後來妻女早逝,女兒李憶如留下一個外孫女,這位阿公居然丟給自己前曖昧對象 (阿奴)養。(網路上說在官方小說裡有提到林月如仙二才甦醒的官方結局中,因為趙靈兒跟林月如一個過世一個基本上跟過世沒兩樣,李逍遙雲遊四海,所以李憶如後來也是阿奴養的,阿奴上輩子到底是踢到李家祖墳幾次?)

2015年7月2日 星期四

【站崗日記】第N天:營隊



仍然懶得數。
今天我想要回憶一下一個十分政治不正確的往事。

最近靠北清大在戰營隊的樣子,讓我想起一件事。
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自從大學以後很討厭營隊,非常討厭。但其實不是一直如此,我高中的時候,家裡管得很嚴,念了六年女校也沒什麼可以接觸男人的機會,唯一可以認識男人的機會就是營隊,要知道我高中往大學成長那個階段,是真的很飢渴的,要不然也不會大一的時候被一個恐同基督徒不到兩個月就追走(笑)。

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是參加營隊的大宗,沒有選上台大,在政大跟清大中作決定(我都說想認識男人了,我去政大幹嘛啊)所以很可悲的,我人生參加過的各種營隊,都在清大(或由清大的人舉辦),簡直跟這所學校有種地縛靈式的孽緣。更悲哀的是,那年我參加了兩個營隊,清大外語跟人社(越來越感受到這種地縛靈式的孽緣了吧),所以其實也沒有那麼多男人。清大外語營給我的經驗基本上只剩下一連串鹹濕真心話大冒險,也因此我在跟一位後來大學變熟的外語系學姊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熟以前就知道她最喜歡的體位,或甚至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體位是什麼的時候,這真是too many imformation….。

而在人社營,不怎麼驕傲的,我幾乎已經完全忘記當時有上了什麼鬼東西,應該還睡了我第一堂張旺山的課...,我只記得那時候帶我們的隊輔學長,有一個因為他比較陰柔的關係,所以我們一直稱呼他為「阿娘」。是的,我開場就跟大家說了,這是一個十分政治不正確,應該還帶著點告解的往事回憶,而且在我模糊的記憶當中,我應該是帶頭這麼稱呼他的人。老實說那位學長脾氣真的很好,被我們這群小鬼這樣叫,後來結尾要演出什麼成果劇的時候,還和另外一位男隊友,反串扮演外配的角色。


老實說人社營相較於外語營真的無聊多,我真的沒剩下多少記憶。我後來也Totally忘記他的名字,直到我推甄上人社系後,有天我們學校某個國文老師(傳說中是前文化部長的學生)問我們要不要去清華思沙龍(龍應台與嚴長壽對談),因為我考上清大,所以大家預期我會去,而且我很閒真的很閒,又喜歡野火集—相信我這還不是我今天會講到最羞恥的事—所以我就去了,去的位置真的很好,非常好,就坐在講台上,龍小姐跟嚴先生旁邊,穿著竹女制服,沒錯就是背景的青年學子—這才是我今天講到最羞恥的部份,這跟另外一件事可並列我人生的黑洞谷底之類的—。在親愛的部長及董事長之類的人出來以前,思沙龍有一個主持人,出來進行簡介,我一看,那不是阿娘嘛?

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而我也沒有不懂世事到稱呼一個在講台上的人阿娘。

直到後來我進入人社系,被一個恐同基督徒花不到兩個月用早八的叫起床跟早餐騙走後,又花了段時間讓他成為一個性別政治正確異男外,在許多地方都犯了不少基督教的戒律嘖嘖,我都不知道阿娘學長到底是誰,但我也沒有刻意尋找過啦,說認真的不是很CARE。

一直到一段時間後,我被妖慶以及朱宥勳帶壞,從此萬劫不復,大概獲得人社系一半以上學長姐的厭惡時,某天我跟一個當時感情很好的學弟聊起某個學長的文章還不錯或怎樣時,當時或曾經在某系隊的學弟跟我一副欲言又止,好像很怕我受傷害的跟我說可是他很討厭你,常常在系隊講你的壞話。基本上那個系隊的人整隊討厭我我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雖然我覺得有百分之五十要怪在朱宥勳跟柳橙身上),我就疑惑著想我是得罪過很多人,但從沒得罪過他吧,到底是為什麼,我甚至還不知道他是誰,於是我很疑惑的問小學弟說為什麼,小學弟支支吾吾的說(這段可能是我的幻想,因為我印象中這位學弟真的不是那麼在意他人感受的人)好像我在某堂課講了某些話或大放厥詞,剛好跟他們隊上其他人討厭我的原因非常相似,雖然小學弟說的那串話非常像那時候我會講的話,但其實,那堂課我幾乎從來沒去上就算去上了都在睡覺,不過我印象中確實有人講過那席話,但那個人是NAOMI(我另一個不那麼惹人厭且比較正的女性主義者同學)。

後來因緣際會下,我終於看到這個學長的真面目。
啊,原來他就是阿娘啊。

真的是因果報應,屢試不爽。有時候我們真的要相信Karma的存在。
在後來不久,當年每天抬槓分享心事的小學弟被整個系喜歡、被整個系的人討厭又被整個系的人當英雄,卻再與我無關,漸漸的我也開始跟很多人無關。

昨天我跟柳橙講電話,提到週末要跟妖慶聚餐,問了朱宥勳可是他有營隊沒有辦法,我不小心就脫口而出說:「對啊,他又要去當淫講師」,柳橙在電話一邊突然科科的笑起來「淫講師呵呵呵呵」這是在大學時我們幾個人超無聊的梗,每當暑假,抓胖就會去營隊當講師,那時他剛分手或分手一段時間我忘了,加上他喜歡臉長得清純幼齒那種,我們都很擔心他會在營隊吃了高中妹(好吧不是擔心擔心才不會用那麼爛的梗)於是就一直嗆他淫講師,真的是超幼稚,異男品味的幼稚,在此我要完全怪罪於柳橙跟妖慶。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張圖特別的搭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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