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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19日 星期三

【回應&筆戰】物化女性?有什麼問題嘛?


關於物化女性意外的扯入陳以真改圖論證,我不想要放那張違反陳以真意願的改圖
所以我放上了被改的那張原圖。



本篇回應抓胖的:連勝文不小心押了什麼韻?http://opinion.udn.com/opinion/story/7344/494473

為了慶祝抓胖開始進入鳴人堂的生涯,第一篇居然就大膽的挑戰「物化女性」我決定冒著MC第二天大量出血的情況下,認真的來回復一下,物化女性,到底有什麼問題?

首先,我就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沒有」。

物化本身並不是問題,物化是一種在交換當中的說詞,也就是人類在勞動的過程,把身體(或是人格、尊嚴等)當成勞動工具使用,或是作為交換的物件(例如說幫你剪頭髮,你給我一隻雞,在這邊並不是我的手或腳就等於一隻雞,而是我在剪頭髮這件事情上面用我的身體以及技術,把這些東西視為「物」然後與你交換一隻雞)


所以讓我們看朱宥勳在這篇文章當中,對於物化的定義為:

它忽略人的特殊性,把某人的其中一項特質無限放大,好像這個人除了這個特質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它是一個把「人」變成「東西」的過程,人從此沒有「意志」,只剩下「功能」,是一個被拿來使用的「東西」。所以,如果你為慣老板加班賣命,但他完全不在意你的感受時,你基本上就被物化了,對他來說你除了肝以外別無他物,就是一個會賺錢的「東西」而已。

基本上,我認為這是比較負面的定義,我並不認為物化全然就是負面的,或是不在意感受的,正確來說那應該比較像是「異化」,就是你已經與你物化己身後所生產出來的東西毫無關係,你、你的勞動、勞動的產物僅為市場上的商品,沒有作為人,我不會說是感受,應該說是就是物而非人,這裡的物而非人,跟上面的物化不同,上面我所謂的物化,是一種交換的概念,而非「人=物」,我並非認為物化是正面或是不需要批判的,而是我認為物化在現今的資本主義市場裡面是難以避免的(除非我們有辦法尋找到另外的經濟體系)。

也就是「物化」並不是問題,問題是誰被物化?被怎麼物化?誰是買家?
從朱文中我們可以看到這三個問題或可簡單的回答為:女性的身體被物化、被物化成「除了性感的身體以外別無他物,就是一個等待男人『享用』的『東西』而已」、觀眾是買家。

而在這三個問題上,我和抓胖則有不同的看法,我確實也認同女性的身體被物化,但是作為怎麼樣被交換的物?我認為是一個「可被慾望的客體」沒錯是客體,當然我知道有些人會要Argue這些女性的主體性,我並不認為被物化就代表沒有主體性,抓胖寫那篇文章我不知道有沒有稿費啦,假設有好了,他仍然是將自身的知識被物化後賣出,當然,他還是有主體性的。只是當這個女體被消費的時候,它(或它們)確實是客體(作為被買/被施以權力的),正如同抓胖的文章PO出去後,客群對於這篇文章的「買」的程度,並不是抓胖可以控制或是掌控的,他物化後的產物,同樣也是客體。

所以正如同我說的將慾望當成商品,我本身並不認為有「問題」(同樣的,這個沒有問題是在於,他並不在資本市場上特殊,是一個目前大家都逃不開的宿命),但問題在哪裡?

我認為問題在於誰是買家,也就是觀眾,如果今天這隻MV是一個隨便的藝人拍的MV,他沒有什麼問題,我們都知道就是預設的「會買CD的人」就是觀眾也就是買家,這就是他的客群鎖定,但今天這是一部「台北市長的競選廣告」那就造成非常大的不同,也就是說他所預設的買家是購買「可被慾望的身體」之人的這些買家,就是他預設的台北市民,或是他預設的「參與政治之人」。

我不會說他這樣預設罪大惡極,但我認為,在這之中確實也隱含了在他對於政治參與者或台北市民的想像當中,也就排除了女性(或是某些無法被fit到這個價值觀,無法成為如此之物的女性)。

不過我覺得這個爭論最重要的,倒也不是這個,而是連一直以一種性別政治正確的角色自居(雖然沒有人在意他)出現這個廣告,反倒可說是看出連真正對於性別的態度,這我認為才是重要的。

最後,我要回復一下,其實在這篇文章沒出現,但在論爭中有出現的陳以真事件。
我認為『陳以真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也是女人的身體,我的意願也是女人的意願。宰制女性身體的霸權,往往是透過建立女性身體的邊界、確立女性身體和感受的本質,鬆動這種邊界,甚至包含「我」的邊界,是打破這種霸權的契機』這種話很可怕。


大概就像是護家盟說自己是弱勢那種感覺一樣。

陳以真的身體,就是陳以真的身體,陳以真的不悅就是她的不悅。

就好像如果連跑出來說「228受害者的身體,就是我的身體,受害者家屬的意願,就是我的意願」因為他不是,他就是不是,不只不是,他甚至還算是相對而言事件下既得利益者。我不知道這位大大的性別認同是男性還是女性,但我這為這種說法本身就是一種霸權,以及權力的展現,我並非認為性別不可流動,身體不可流動,但他人的身體就是他人的身體,他人的骯髒災難與苦痛就是他人的骯髒災難與苦痛,苦痛不發生在你身上,卻想要僭越他人的受害者之位置時,就像是真愛聯盟口口聲聲張牙舞爪地說自己是『性別平等』下的受害者一樣可笑。是否真愛聯盟亦可宣稱『同志的身體也是我們的身體』而慾施以管制呢?
我並不是認為人無法同理他人的苦難,或是無法了解彼此,但無論是同理、了解,那都只是旁人,個人的苦難是個人的肉體在渡。(某種程度上這也是我為何堅持不會稱呼自己為直同志這種詞彙之原因,因為我明確且清晰的知道自己就是強制異性戀制度下的異性戀女性,為何硬要把自己擺放在非既得利益者又政治正確的位置,這種作法我個人認為除了政治正確的矯情跟一種沒意義的罪惡感外,沒有其他。)

某教主曾說過他不因為沒有陰道就比起女性來的不受壓迫。是的,我承認。但這也不代表女性不會受到他的壓迫或是他並非既得利益者。

或許是因為月經量正多,體虛而昏眩,現正體悟到『身體』的存在,想起法國女性主義常提到的循環的身體週期,或也是造成被定義為陰柔書寫當中時常出現循環而重複的寫作方式,身體的存在與經驗,身體的恐慌,是我認識許多女性踏入女性主義或性別研究的原因,被社會禁止或恐嚇而無法使用身體探索世界,更是許多女性同學、朋友反應對於性別不平等的初探(當然這些都不代表男性沒有這些經驗,只是我也不知道男性的身體經驗是怎樣),身體經驗並不是必然二分或秘密不可公開的事物,但我拒絕以一種天下一家的方式,去任意的解讀個人的苦難與歡愉,正如同火車性愛趴中的小雨一般,如果那些衛道人士也同樣的認為「小雨的身體就是他們的身體」呢?

我不會拿我的歡愉去解釋她的歡愉,更拒絕讓那些衛教人士拿苦難去解釋他的歡愉,她的歡愉自有她的歡愉的存在價值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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